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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【散文】] 梓树花开(庆祝书园四周年而首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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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8-2-20 18:44:48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这是一个与常无异的土丘,埋葬着我的父亲和我的兄长,没有碑。
     坟前,梓树花开,淡淡的黄色。
      我记得这种树,那一年我带领军队驻扎在不周山,曾看到一棵繁茂的梓树。在淡淡的雾霭中,映衬出黛青色的轮廓。我拔出七星龙渊,刚要在这棵梓树上试试我的剑法时,忽然听到一声,“将军且慢,万不可伐”,闻声望去,是一位佝偻的老者。“本将驰骋沙场,杀人无数,今日为何伐不得一棵树?”“将军,此树刚直挺拔,乃英雄之树,七星龙渊乃宝剑,宝剑斩英雄,实在可惜!”“你如何知道我的剑是七星龙渊?”感觉老者的面容似曾相识,我愣住了……
   不周山下的长江之滨,江水浩荡,波涛万顷。我惊慌望着眼前那一片泽国,不知所措。后面是楚国的追兵,一个个都杀红了眼。一叶扁舟,从芦苇深处飘了出来,“上船吧。”摇桨的老者唤道,慌乱之中,我跳上了小船。惶恐还未消去,船已经靠岸了,我解下了佩剑。“此乃祖传三世的七星之渊,子胥以此谢过救命之恩。”“得子胥者,可得五万石粮,加官进爵,荣华富贵,享之不尽。将军落难,我于心不忍。岂为宝剑之利?”
      逃亡的路上,口中含着讨来的冷饭,我无法下咽。晚上我躺在在江边的芦苇中,看着满天的繁星,久不能寐。朝饮晨露,夕宿风霜,为了生存,我早已忘却了我的颜面。我到达吴国的时候,已经是一个披头散发乌面赤足的乞丐了。
      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……
    “将军如今功成名就,为何还要东征西讨呢?”他低声的问道。“我也不知道。” 我的泪水沿面滑落,屈辱再一次浸透了我的身心。“将军生于斯长于斯,何不效梓树,做一名心胸开阔的英雄,忘记仇恨,为何要使同是楚人的百姓生灵涂炭?”说到这,他的眼里发出一丝黯淡的光。“如果我可以忘却,当初就不用苟且偷生了。”我挥挥手,军队前进了,老者叹了一口气,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失望。
      似血的残阳,潮水般涌过的铁骑;森严的城门,残损的无力飞扬的旌旗;暗淡的铠甲,狰狞的面容,刀起,刀落。楚国的山涧中,回荡着我的咆哮,忘不了在江边困窘危急的惶恐,忘不了去往吴国沿途乞讨的辛酸。如今,这个昏君得到了他应得的归宿,我鞭笞着他的尸体,足有三百余下。楚国的城里,遗尸枕籍,血流成河。
      我得到了吴王的赏赐。战争越来越频繁,我的地位越来越尊贵,因我而死去的人也越来越多。在无数个夜里,我都在那些刀光剑影的场景中惊醒,而我本应该怎样呢?一个昏暗的日子里,我来到不周山的小路上,我想看看那棵梓树。当我遇见它的时候,它已经倒在地上,树干已被蛀空。我的手在它枯烂的树干上摩挲着,许久,许久。
      又是一场战争,我带领着我的勇士们凯旋而归。在吴王为我洗尘的庆功宴上,我喝的烂醉如泥。朦胧中,吴王的笑容,露出一丝狡黠。
      伴随英雄悲剧的,往往是仇恨和猜忌缠绕的一段历史。
      我的坟前,梓树花开,淡淡的黄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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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8-2-29 23:51:35 | 显示全部楼层
共工氏头触不周山,怎么到了三国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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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8-3-3 09:47:45 | 显示全部楼层
请作者解释下写作想法,我好加分,谢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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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3-3 13:29:10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文系我追思伍子胥将军而作。叹伍子胥将军为报家仇,而忍辱偷生,最终举吴国之师,而亡故国。为自己的家仇而使两国生灵涂炭,令同根的楚人生恨,虽战功赫赫,终究因为吴王生疑,自己难逃与父亲一样的命运。我感叹这些英雄逃脱不了棋子的命运,事实上也折射自己的影子,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被人摆布的,我们一旦挑战,便会有很多世俗枷锁让我们无法得力。我感叹伍子胥敢为自己的愿望抗争的勇气。
二楼,当然不周山这个地点只是虚构的,我只考虑他灭楚这个情节,因为不周山在湖南的洞庭湖边上,只是描写他逃亡的颠沛流离。我想这个不用追究太多吧。另外伍子胥不是三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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